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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三章 地痞流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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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三捏著一根稻草靠著墻壁色瞇瞇的打量人群裏穿梭的姑娘,視線盯著林昕妤妖嬈的身材曲線不由吞了口口水,這小女子長得真不錯,可惜白紗罩面看不清面目,估計是小戶千金。

李四用胳膊肘撞了撞他,在他耳邊低聲說道:“三哥,那姑娘聽不錯的,就她了!”

張三側頭看向他嘴裏還叼著一根稻草,這是他們每天的目標,找一個漂亮姑娘,將她騙出城去玩樂一下,然後甩手走人,那些被她們欺負過的姑娘也不敢上官府告他們,自古女人的名節最重要,要是上官府把事情弄大了,以後哪個男人會娶。

李四正想說什麽,就見一妙齡女子朝他們緩步走來,舉止端莊,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丫鬟,長得很是秀氣,李四不由吞了口唾沫,感覺渾身開始燥熱,這小丫頭不會是看上他們兄弟了吧?

侍女在兩人面前站定,冷眸一掃,從袖子裏掏出一袋銀子晃了晃,“兩位小哥哥,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。”

美女邀請,自然要同樣,張三與李四同時點頭,“好說好說,姑娘想讓我們幫什麽忙?”他們雖然是游手好閑的地痞無賴,喜歡調戲良家婦女,但也是見錢眼開的小人,只要有錢賺,做什麽都願意。

侍女指了指不遠處林昕妤的背影,狠狠的說道:“幫我揍扁她,這錢就是你們的了。”

張三和李四對視一眼,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聽錯了,面前的小女子居然說揍人,好血腥好殘忍啊。不過,他們就喜歡這樣潑辣的小女子。

兩人連連點頭,侍女道:“那你們辦事吧,我就在這裏看著你們,事成了,這錢才給你們。”說著將手裏的錢袋放回袖子,卻被張三攔住,“還是先給錢再辦事,萬一我們揍了人,你跑了怎麽辦?”

說的也是,半生不熟的,自然得先給錢後辦事。

侍女點點頭,眸子一轉笑道:“我是郡王府的人,你們收了錢最好老老實實做事,不如,我會讓你們在京城混不下去的。”

郡王府的人?!

張三和李四的眼裏劃過一抹驚愕,京城裏住著的哪個不是大人物,兩人眼裏閃過了然之色。

張三將錢收好,連連保證自己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話,帶著李四轉身朝林昕妤離開的方向追去。

此刻的林昕妤還跟朱玉在一個賣糖葫蘆的攤販面前挑糖葫蘆,小販滿頭黑線的看著兩人催促道:“姑娘,你們能不能挑快點,我家的糖葫蘆每一串都一樣大,放心吧。”

小販的話音才落,朱玉拿起一串糖葫蘆道:“小姐,就這串吧,這個顏色最好看。”

小販的額頭滑下三條黑線,那裏不一樣嗎?在他看來,每一串的糖葫蘆都是一樣紅,一樣大。

林昕妤接過朱玉手裏的糖葫蘆咬了一口點點頭,“嗯,就這個了。”說完轉身離開,朱玉很爽快的付錢。

小販長長的吐出一口氣,總算是走了,這生意做的他那叫一個累啊。

小販扛起糖葫蘆串就走,還是換個地方再賣。

小販與張三李四擦肩而過,李四順走了他一串糖葫蘆,他也不知道。

林昕妤吃著糖葫蘆笑道:“還是一樣的味道。”記得三年前,自己帶著君清澤上街也一起買過糖葫蘆,跟那時的味道一模一樣。

張三和李四一下子擋在林昕妤與朱玉面前,賊兮兮的笑著,“姑娘,糖葫蘆好吃嗎?”

一句話問的朱玉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她上前擋在林昕妤面前,誓死衛主的姿態,“放肆!”

朱玉的喝聲並沒有嚇到張三和李四,李四還伸手摸了一把朱玉的臉頰,笑得更大聲:“姑娘你那麽胸做什麽,哥哥只是想請你去吃好吃的。”

朱玉雙眼圓瞪,擡腳就揣向李四的胯部,出生又準又狠,痛的李四的的臉都歪了,倒在地上直打滾。

林昕妤看著面前站著的張三,輕聲說道:“讓開。”

張三的腿不自覺的抖了兩下,隨即想到自己此番的目的,揍扁面前的女子,錢都收了自然沒有退路,原本他們覺得面前的女子長得不錯,可以先調戲一番,然後再……

張三道:“居然打我兄弟。”說完擡手就去扇朱玉的臉,只是一個丫頭片子而已,揍你綽綽有餘。

朱玉身子後傾躲過張三的攻擊,隨即出手還擊,他的拳頭才出,突然手一疼,擡眼看去,就見一根細細的長竹簽穿透他的手,瞬間面色慘白,面前的竹簽真是叉冰糖葫蘆的。

林昕妤只是微微皺眉看著面前兩個男人,冷聲道:“你們兩個男人竟然當街欺負我們這樣的弱女子,不覺得羞愧嗎?”

“三哥?”李四從地上站起身,他已經疼的緩過勁來,擡眼就見張三面色慘白的看著自己的手,自己的手掌竟然被一根竹簽子給貫穿了。

李四吃驚的看向站在李四對面眸色冷靜的林昕妤,這個女人紮的?剛剛他的確看到這個女人拿著冰糖葫蘆在吃著。

張三原本只是楞神不敢置信,如今神智被李四一喚,整個人打了個激靈,這個女人好快的身手,自己居然都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出手的。

林昕妤這般的熱鬧也引來不少人的圍觀,原本是地痞流氓調戲良家婦女的戲碼,結果演變成地痞流氓與良家婦女對視的無硝煙大戰。

不遠處的侍女也靜靜的看戲,不由低喃:這兩個沒用的廢物,一個女人就能讓他怕到不敢出手了?

侍女手裏捏著兩枚閃著綠光的銀針,朝著那兩人的後腦勺的射去。既然如此,那我就助你們一臂之力吧!

張三和李四直覺後腦一疼,面前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,接著手不由自主的擡起朝著林昕妤胸口擊去,似要將林昕妤撕成碎片。

他們眼神呆呆,動作有些機械,但一點也不影響身體協調性,不達目的誓不罷休。

朱玉的面色很不好,她擋在林昕妤面前為她擋去攻擊,一個女人對付兩個男人的確有些牽強,不過一刻鐘,她已是滿頭大汗。

朱玉一面奮力抵抗,一面對林昕妤道:“小姐,你快走,這兩個男人似乎是中了邪。”

林昕妤點點頭,她剛剛一直關註這兩個男人,剛剛眼神很平和,也沒有呆滯狀態,即使出手,也不會這麽狠絕。

林昕妤快步後退幾步,果然,陽光下她看到那兩個男人腦後有奇怪的東西,身側是一個菜販子,小販早就提著籃子躲的遠遠的,扁擔還留在地上。

林昕妤彎腰撿起扁擔,一個漂亮的翻轉,手中的扁擔化身為利器橫空而出,帶著呼嘯而過的風朝張三的後腦勺擊去。

朱玉也受到了林昕妤的啟發,一邊打,一邊往後退,拿起一側攤販售賣的棒槌朝李四的後腦勺擊去。

二女抖流氓,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戲,街上行走的路人們都交頭接耳的聚攏過來,有些個子矮看不到的就拼命往前擠。

“呀,這是誰家的姑娘呢?真是英勇,智戰地痞流氓。”人群裏有人議論道。

“這兩個男人真不是什麽好東西,整天游手好閑的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呢?”一個婦人說道。

“對,真是出氣,快揍死他們,揍死他們!”人群裏有女子叫喝道。

此刻的茶樓上,慕容青黛妤青衣女子依舊對坐看著樓下的熱鬧,青衣女子真是安寧郡主,看著拿著扁擔打人的林昕妤,她嘖嘖的搖頭,“那女人還真是……挺有意思的。”

換做別的女子被人追殺,逃都來不及,而那女人居然拿起扁擔對抗,勇氣可嘉。

慕容箐黛冷笑著握著杯子的手微微顫抖,原本她是想看到林昕妤出醜的畫面,卻沒想到這畫風實在是太彪悍了。

“噗通”隨著最後一記落下,張三一番眼白暈倒在地,接著就是李四,周圍嘩然,圍觀群眾紛紛鼓掌叫好,好似看了一出精彩的表演。

林昕妤蹲下身檢查張三的腦部,果然在他後腦勺找到一枚淬毒的銀針,果然……

林昕妤擡頭,視線在人群裏掃過,想找出那個下手殺她的人,只是掃了一圈都沒發現可疑的人。

朱玉扔下手裏的棒槌,從袖子裏找出一塊碎銀扔給賣棒槌的攤販,攤販笑嘻嘻的接過,真是賺大錢了。

好戲是落幕了,但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看後續,很想知道接下來的故事要如何發展下去。

朱玉在林昕妤身邊蹲下,見林昕妤面色古怪,低聲問道:“小姐,等下縣衙就派人來了。”這件事一定要讓老爺好好查查,到底是什麽人在背後算計她們。

林昕妤看著手裏的銀針出神片刻,隨即又去李四的後腦勺尋找,果然找到一枚一樣的銀針。

朱玉駭人,“小姐,他們不會……”不會是死了吧?

死了個地痞流氓並不可怕,可怕的是這麽多人看著,人言可畏啊,該不會全部都指責小姐殺了人。

林昕妤道:“這毒不會死人,只是讓這兩個人神志不清,等藥效過去,他們不會想起打人這段。”只會認為是她們打了人,變成受害者要去賠償。

人群一陣騷動,隨即散開,衙役果然來的很快,帶頭的人真是林明聰。

林明聰也有些意外自己接到的任務,面對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兒,“昕兒?!怎麽會是你們?”

林昕妤苦笑了一下,她也不知道為什麽,總是有各種的麻煩找上她。

林明聰幹咳一聲,雖然是自家人,但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,只好請林昕妤去衙門喝口茶。

太子府裏,四德匆匆跑進書房,對正在埋頭習字的君清澤道:“殿下,不好了。”

聞言,君清澤緩緩擡起雙眼看向他,眼裏帶著一抹古怪,“發生什麽事情了?”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向來處事不驚的四德被嚇成這個樣子。

四德喘了口氣道:“是朱玉稍人帶消息說,林姑娘被請去衙門喝茶了。”

好好的姑娘家怎麽會無緣無故去衙門喝茶,那一定是出事了。

君清澤的手一頓,一臉的不可置信,“什麽?”

四德道:“奴才去街上打聽了一下,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,林姑娘添弟,便上街采購,沒想到遇到地痞流氓想非禮她,她便跟他們打了起來……後來不知怎麽的,那兩個流氓就暈死的過去,街上很多人都看到了,說是被林姑娘給打死了。”

君清澤一拍桌子站起身,轉身就往外沖去,不,她是不會的,不會殺人的。

君清澤不是第一次看過林昕妤殺人,在揚城時,她就殺過刺殺他殺手,那也是非不得已的情況,不然,誰願意手上沾上人命。

君清澤趕到衙門,縣令大人熱情的恭迎,他也懶得說太多的廢話,詢問林昕妤在哪,便直接往裏走。

一個小小的民女,竟然令得太子大駕光臨還真是件稀罕事,縣令畢恭畢敬的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,並強調自己一定秉公處理。

君清澤入座,第一句話問的是:“那位打人的林姑娘人呢?本太子要見她。”

縣令也不多話,立即派人去請,張三李四本就是無賴混混,只是張家有些背景,見到兒子昏迷不醒便告林昕妤是潑婦,把他兒子給打殘了,定要她將牢房給坐穿。

林昕妤的反應沒有如張父如此激動,也承認自己打了人,但她堅持自己打人是為了自救。

的確是自救,若當時不還擊,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她了。

林昕妤被衙役帶到君清澤面前,因林明聰的照顧,她也只是被關進牢房,並沒有受刑。

縣令咳嗽一聲,當著君清澤的面喝問道:“林氏女,你當街毆打他人,致人傷殘,可認罪?”

林昕妤對著君清澤行禮,之後又對著縣令行禮,挺直腰背堅定的說道:“民女不認罪。”

君清澤的嘴角抽了抽,“毆打致殘”!這是給林昕妤按了個什麽罪名啊?

不待縣令再開口問話,君清澤問道:“張三之父告你將他兒子給打殘了,如今昏迷在床,不知死活……哦,那個張三就是你用扁擔打暈的那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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